王石最新演讲：没有健康的“身体”熬不出一番伟大

主持人（张维，基石资本董事长）：基石资本很少请企业家来演讲，但基石资本是第三次请王石先生来演讲，第一次是1997年，第二次是2003年，就我个人来讲，我一直关注万科，也一直关注王石董事长。他的思考和探索，无论是对人生，还是对企业，都带领和引领了中国企业家。正如我在年会推荐介绍的，王石和大陆一些明哲保身的企业家相比，在众多领域表现得更率真，更有社会责任感。他顶着压力在很多问题上做了发言，这是他非常与众不同之处。

余英时的《士与中国文化》中，所谓士，就是指知识分子，在当代可以是企业家，也可以是经济学家。我个人认为王石是典型的知识分子，他拥有更大的独立性和批判精神，以及对很多事情的反省精神。这种知识分子不会变成士族，不会被巨大的财富所俘获，不会被巨大的权势所击倒，表现出更多的独立人格和独立精神。从这个意义上说，王石董事长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，没有之一。

今天非常荣幸请到了王石董事长为我们演讲，大家欢迎。

以下为王石先生演讲实录

尊敬的张维先生，尊敬的各位同仁：

大家晚上好！非常高兴有机会和大家交流。

张维先生介绍说这是他第三次请我，我就从与他接触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说起。我记得那时张维先生还在一家证券公司做副总、董秘，他的老板在深圳比较活跃（请我去做了一次讲座），那次讲话的主题是“公司治理”。主讲嘉宾有三位，两位是经济学家，一个是我，两位经济学家分别是周其仁教授、郎咸平教授。

谈宝万之争：历史证明万科公司的治理结构是科学的

郎咸平教授的讲演主题是大股东如何侵占中小股东利益，我讲的主题是如何引进大股东进行融资担保。我当时强调的是必须符合国际规范引进大股东，这对上市公司的发展会起至关重要的作用。讲完之后，郎咸平教授跟我说，根据他的资料，香港的房地产上市公司都在严格限制大股东（的权力）。那番话我记忆犹新，多年以后，我们看看那次对话到现在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？

第一，郎咸平教授学术风格变了，变成讲上市公司大股东如何扮演各种角色。他在长江实业及和记黄埔的会上，竭力证明大股东的公司治理方式是最高效的，大股东是勇士、是超人，并称有很多数据都能支撑这种说法。

我的诧异是，在企业界、学术界一边强调大股东如何占企业的便宜，一边讲大股东战略如何矫正，当然这是题外话。

第二，我当时讲公司治理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现在到了2016年，我站在这里，很多企业家都很关心股权之争到底怎么样，万科的股权之争经过这么多年仍在解决之中，到底怎么应对，万科依然面临着大股东治理课题。

不过历史证明了万科公司治理结构是科学的、有益公司发展的。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并不是很合格，但是有万科的公司治理、股权结构我认为是合理的，万科去年营收是2500亿的规模，今年会超过3000亿，万科公司发展前景越来越好，当然对公司治理结构的完善还在努力中。

结合万科目前的情况，就基石资本这次年会“跨越”这个话题，我今天主要讲两点:

一是企业的底线；二是你追求的是什么，这是我个人的经历。

从某种角度来看，要讲好很容易，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讲又是很难。为什么讲“跨越”很难，包括万科在内，今天也面临着跨越的问题。根据统计学的数字来看，一般的公司平均寿命是八年，前五年80%的公司都消失了，真正能活下来的公司越来越少。

要想跨越，创始人首先得身体好（笑），身体不好怎么坚持，我今年65岁，我还能站在这里，身体还是不错。至于如何跨越，就我本人来说，就是要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。我指的身体状态不是保持体格健壮，而是你的健康是心理的、精神的健康。

谈企业的底线：在社会转型变革中，你坚持底线一定是对的

我们万科这么多年都坚持不行贿，这是我们的底线。2000年，原华润副总裁黄铁鹰先生（原华润创业董事总经理）到北大光华当教授讲的案例就是讲万科的案例，我有幸成为他讲案例的现身说法，和他一块来讲这个课。我还记得这个情景，讲到行贿，（黄铁鹰）就说，“请王石先生站起来，我当场做一个调查，相信王石先生不行贿的请举手。”EMBA学生都是企业家，大家都看着我，举手的有三分之一，换句话说，有三分之二不相信。

万科这个案例从2000年讲到2010年，讲了十年。2010年黄铁鹰先生还是光华的教授，他说十年后为什么又请王石先生亲自来讲万科不行贿的案例，说先放一个片子看看，就把2000年时讲课录像放出来了，那时相信万科不行贿的只有三分之一的同学举了手。又问在座的，十年过去了，王石先生坚持不行贿，相信他的请举手。这次勉强过半，百分之四十多（的学员）还是不相信。

这其中的问题在哪儿呢？社会的腐化腐败不可怕，可怕的是，你不腐化、不腐败、不行贿，没有人相信！这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。2011-2013年，习近平总书记领导下党中央“打老虎、反腐败”。万科作为房地产公司，在60个城市做房地产投资，在这个打老虎、拍苍蝇的过程当中，只要万科在一个城市有一个项目，曾经有行贿受贿的行为，我王石肯定会被抓！

所以，现在的社会，必须面对这种腐败的环境，如何避免中等收入陷阱，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反腐败。如果万科发生员工行贿，你的心态是投机、行贿心理，或者抱有侥幸，不想改正，只想逃过去，我们万科绝不姑息、绝不包庇，一定把他送到检察机关。这是一个态度。

万科的管理中，不行贿始终是万科坚持的底线。我们相信这个社会的未来，一定是光明的、健康的，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前提。在社会转型变革中，你坚持底线一定是对的。

如何避免行贿受贿行为，根本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难。举个例子，万科这么多年坚持不行贿，结果一定就很坏么？做企业很多时候你发现有一个情况，找政府办事，总是磕磕碰碰，万科反而没有这样的事。我们与政府打交道，也根本不用担心背后有什么猫腻。早期我们还遇到点磕磕碰碰的事，但坚持不行贿后，在各城市的办事效率并没有降低，反而越来越高。这不仅仅是因为万科的服务好，更重要的是万科能够理解政策趋势。比如现在政府在转型，把过去很多职能转化为社会的服务功能。现代化的万科符合政府的诉求，政府非常欢迎，当然办事效率也高。这是我想说的第一点。

不行贿做起来很难，为什么很难？这主要还是心理原因，你觉得难就会很难，你觉得不难就不难，这与诉求、预期有关。实际上，政府官员从改革开放到现在，很多还是老样子。尽管经济放缓了，西方比我们还担心，中国的经济放缓会影响国际上的经济发展。但是我们应该看到，我们放缓不是我们出了什么问题，这是在转型，是在向健康发展的方向转型，那些追求转型和健康发展的主流城市，其实是不追求个人非法财富收入的，反而是更加追求个体合法财富收入。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尽管我和一些政府官员的关系还是生疏，但很多城市的市长，都会自豪地说，我跟王石是朋友，会对我说支持我!

所以，这个情况取决于你的诉求，你向他诉求什么，他就如何回报你。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，你得知道如何守住你的影响力。

谈“跨越”：“赛艇”划的好，企业才有明天

我要讲的难，也就是今天的话题，该如何跨越，首先你的身体是一方面。要跨越首先身体必须跨越。

万科有绰号叫运动员体育有限公司，这个绰号和我有关系，和万科的团队有关系、和万科的企业文化有关系。

万科曾经提倡“健康风尚”，20年前就有这样的说法：我们董事长玩登山、滑雪、滑翔机。多年过去，这句话仍然在说，当然，我喜欢的一些极限运动，现在万科还是没有办法开展，不可能成为主流运动。但是在万科，足球、网球、羽毛球、公路自行车、长跑，这些都是万科的运动项目。所以万科成了“体育运动员有限公司”。

招募大学生新员工的时候，万科招聘人员会问，除了学业和社会实践之外，你还会什么？学生说我还会跑马拉松，那么“恭喜你”，你被录取了！现在你会跑马拉松还不行，你还是校队的赛艇队员之一，那么“恭喜你”。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只会跑马拉松、会划赛艇不行了，还要会滑雪了！万科正在推动一项新的铁人三项：划赛艇、滑雪、跑半马（20公里）。

我们所谓的健康风尚，不是让员工成为运动员，而是要把运动当成一个过程。我们创立企业，交付了产品，要有满意的结果，否则企业没法持续。企业员工在这个过程里，会一代一代往前走，最终实现跨越。把经历、职业生涯都放在企业里去创造产品，同时享受生活本身的乐趣，显然体育、竞技、娱乐，于每个人而言非常重要。

1、做企业如“登顶”：伟大的企业是熬出来的

以我为例，我本身并没有把体育运动作为身体健康的手段，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竞争力，就是凭借着兴趣。少年的时候，我看《鲁滨逊漂流记》、《远山的呼唤》，看杰克?伦敦《海狼》，非常向往这种生活，但体育运动不是我的职业。我的职业是职业经理人，是创业者，要千方百计地利用好自己的时间、能力，来营造向往的生活。这就是我为什么去玩登山、滑伞等这些户外运动的原因。

这种体育活动会给职业带来什么影响？其中有什么逻辑呢？比如攀登珠穆朗玛峰，会遇到生与死的考验，当你经历过了这些再回到谈判桌上，谈判合同时就是比耐心、比持久力、比忍耐，比你与对手谁能坚持到最后？这是心理预期的力量。我能在冰壁上趴一晚上，你能吗？我的心理力量绝对占优势。这是你根本没有想到的收获。

所以这些年，你根本没有想到这样思考和认识登山这项运动。你会发现，这样的经历，和做企业所不同的是，做企业你要熬10年、20年才能得出的人生、职业上的经验，与登山有非常相似的地方。

你没想到登雪山，想到死亡当然是很恐惧的，但真正难熬的恐惧的一瞬间，是你掉下去的一瞬间，你意识到还没有死亡，如果就是跌下去了，掉在真空里死亡了，那恐惧也就消失了。但是面临死亡的时候，你会想，怎么克服它？如何摆脱它的控制？

在登山的过程当中，你感觉非常非常的痛苦，随时想放弃，登顶不是说意志坚定就是不放弃，不是这样的。实情是要放弃，没有放弃，又想放弃，又没有放弃的过程。其中有一个是“羊皮效果”，有五个队员，因为第三个死了，你就会想如果前面有两个人，有一个走下去，你就不会放弃。因为这时候放弃，你不好意思啊，只有硬着头皮熬。在登顶峰的时候很痛苦。这个过程不是说因为你有勇气，最大的勇气不是一口气走到顶点，不是！而是你不断地，熬啊，熬啊，熬到顶峰的。

实际上，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也是这么熬过来的。但是作企业的人往往熬不住，走到半途就留下来了。人生不是有几次转折么？都坚持了20年，再熬一下，再努力、坚持一下就成功了。但是你放弃了，你再重来就来不及了。

2、企业资源配置原则：母亲和妻子同时掉河里，你会救哪个？

实际上登山是在竞争的环境中生存，你的精神力量、意志力、情操的力量在起作用。

比如现在有一种困难选择，是我们做企业，资源是有限的，我们这个月的收益有限，怎么用有限的资源解决问题？

置换到个人情境，相当于男性的困难选择，一个经典的故事——你的母亲和妻子同时掉河里了，你的资源决定你只能救一个人，你怎么选择？男性企业家会怎么回答？

能救两个人当然最好，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救一个人。如果媳妇不在，当然要救母亲，如果媳妇在，这个问题就复杂了。纵有登天之力，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，但是回答只有一个，就是救媳妇。为什么？

众所周知，中国是讲孝道的国家，更多的人会认为应该以老人优先。这是一个人生课题。但是这个课题放在登山的过程中来看，登山环境是极端恶劣的，如果三个人出了问题，或者四个人出了问题，资源是只能救一个人或者两个人。救人肯定是要救的，但是你只能救其中的一、两个人，这时候就要遵循两个原则：

第一是公平原则。人的生命只有一次，没有来生，不管年龄大小，按照传统肯定得先救长者。但是按公平原则，年纪大的，生活阅历丰富，年纪小的，很多事情没经历过，应该先救她。这没有什么可犹豫。

第二是效率原则。你救人得把他救活。年纪大的，体力差的，本身危险性就很高，可能你救了他，自己却遇难了，这肯定不行，所以要救那个身体较好的。优先救年纪大的，不符合效率原则。这里的年纪小不是指未成年的少年，登山的人至少20多岁，所以肯定优先救年轻人。

遵循这两个原则，那么母亲、媳妇同时掉河里，我那时候肯定救媳妇。很多人说，我救母亲，因为母亲只有一个，那你跟媳妇怎么说？你的媳妇也是你孩子的母亲，他的母亲也只有一个。

所以说，户外运动的极端情况下，不仅仅考验体力、意志力，还有选择，还有情操。

3、从赛艇运动看个人英雄与团队精神

既然说到了登山就得说说赛艇。2014年4月份，我在剑桥接到一个电话。体育总局的一位领导打电话，说王先生我们想推举你竞选亚洲赛艇联合会主席，你有没有兴趣？我第一反应，这人来者不善，第二反应，我有没有听错？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呢？

第一，怎么可能让一个企业家竞选亚洲赛艇联合会主席呢？我是2001年当选中国登山协会的副主席，实际上就是挂职，并没有担当什么工作。曾经是两个赛艇协会主席（中国赛艇协会和亚洲赛艇联合会）的中国人，至少是体育总局的司局级干部，这时候来让你一个企业家当亚洲赛的主席，显然不够格。但我本身来深圳就是要改革，现在有具体实务我当然要响应。

第二，如果竞选成功，就当2014-2016这三年的主席，那是对我的信任，所以我就参加了。

我觉得赛艇这项运动非常好，就做积极的推广。

它与登山运动最大的区别在于两点：

第一，登山确实有风险，我在万科一直没有推广登山运动。为什么推广赛艇运动呢？因为它没有生命危险。

第二，最重要的是，赛艇运动和登山运动最大的模式区别是——登山运动是个人英雄主义，赛艇运动，尤其是那种八人场的赛艇运动，强调的是团队精神、积极努力、无我、忘我等等。

赛艇的八人训练当中，有奥运冠军、国际赛艇冠军，但赛艇是唯一一项没有年薪的运动。蓝球、足球、排球等任何一个竞技项目，运动员都会有年薪，都会有公开赛，只有赛艇运动没有。

我慢慢体会到，这项运动实际上与企业管理非常有共性。这个体会、认识也是在过程中出现的：我喜欢激情运动，登山是个人英雄主义的，而滑板运动、八人赛艇是团队的协作运动。

那时我开始发现个人英雄主义在赛艇当中必须融入团队角色。赛艇要求八个人长期一块合作一块吃住，追求达到最大的默契，这个过程无功劳大小区分，是真正把个人的能力融入团队！八个人必须要非常密切地配合才行。这时候你会发现，能上赛艇打集体比赛的运动员，在各行各业都会有不错的表现。

比如投资人罗杰斯，与他齐名的巴菲特，英国剑桥非常著名的天体物理学家、《时间简史》的作者霍金，像现代奥运会的创始人顾拜旦也是划赛艇的。赛艇运动贡献的是包容、开放，是融合的集体之美。

希腊的体育精神就体现在其中。你会发现，我们如何国际化？如何与国际接轨？如何实现进步呢？户外体育竞技运动，对于人的体力、脑力、健康都有帮助。

4.越是不把一件事当作功利性目的时，越有可能打开新局面

回过头再说到我接受挑战的时候，没有其它后顾之忧，我就想做好。这份工作给了我一次信任的机会，但是我没想到还发生了很有意思的、微妙的变化和意外的收获。

这样的民间外交，突然给你打开一个新的局面。我们知道中国传统的官本位，之前推广赛艇运动的时候，我去各个有湖泊的大城市去见市长、主管的副市长和体育局长，鼓励他们开展赛艇运动，希望他们能划出水域、拨出土地建基地。但是你从他的眼神可以知道，你别以体育的名义要地，后来干脆直说，万科已经很有名了，不要再搞体育项目。即使万科很有名，你要说推广体育运动，他本身觉得你别扯这个。

但是一旦你成为亚洲赛艇协会主席的时候，你同样对话一个人，可能一年前两年前你跟他说的话他都忘了，你旧话再提时对方眼睛放亮。要地给地，要水给你水，还给你投资，还给你协调。一个企业家因为你有了实实在在有决定权的体育运动协会时，你推广一个运动的时候，他真的支持你。

再就是，不要把体育运动当作功利性的项目。但它往往无意当中给你带来很多的没想到收获。比如说深圳有一些企业非常想在西亚国家、海湾国家打开市场，但四年五年了局面都打不开。去年我以协会主席的身份走访了海湾国家、北非国家，遇到了一位五年打不进去市场的企业家，我介绍他们与王储、公主见面，局面就有所改变了。万科现在如果想进到中东去，很简单。

5.总而言之：“赛艇”划得好，企业才有明天

总而言之，谈到跨越:第一要身体好；第二要精神状态好；第三，这些运动代表了方方面面。中西方对待体育运动态度很不同。赛艇运动是历史悠久的项目，比如划龙舟有三千年的历史，而西方的赛艇运动也就是不到三百年。划龙舟有集市，热闹，讲究公众参与，但技术含量不高，娱乐成分大于竞技成分，属于农业文明的文化。

而赛艇因为讲技术、讲规则、讲规范，更多属于工业文明的文化。

古老的中国走到今天，应该是两种花同时绽放。只要能划龙舟的地方，也可以划赛艇，所以今天我借着划赛艇，来类比了现代企业在走进未来、走进国际化、创业发展、可持续发展中所扮演的角色。

谈万科的选择：混合所有制

今晚主要谈了两点：一个是经济方面的底线，第二是如何保持可跨越的发展。

企业管理首先要管理好你的身体，讲跨越、讲公司治理，万科还在持续向前：为了做一个现代企业，避免家族的管理模式，避免国营企业的僵化管理，我选择了混合所有制。

我认为混合所有制，是深圳，乃至中国在未来发展中重要的一种形式，即把几种优势集合起来，国家的、外资的、民营的各种资源结合起来。这是中国的国情所决定的。在发展当中，市场化的，民营(企业)逐步成长起来，管理和国际接轨的行业将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。

在讲资本的今天，在互联网时代、共享经济时代，知识是资本，团队更是资本。所以不论未来有多少可能性，如何坚持这种代表未来的混合所有制经济，是我到深圳以来的始终追求，而且会为此坚持奋斗！

谢谢各位！

演讲人：王石，万科创始人，万科集团董事会主席 

本文根据2016年4月10日基石资本客户年会王石先生《体育与社会》主题演讲整理（文章仅代表演讲人个人观点） 

文字整理/编辑：张晓倩、李泽慧 

来源：华夏基石e洞察微信公众号